陀螺貴夫人媽媽: 翻山越嶺的橫台之旅<之二>---太魯閣到梨山

這是陀螺家在台灣眾多旅遊中, 最值令人難望的. 陀螺家會永遠記得這一天, 從太魯閣橫越中央山脈到梨山的這一段路.

話說陀螺爸爸很喜歡山, 一直很想到台灣的高山看看. 曾經到過太魯閣國家公園走馬看花的陀螺爸爸, 曾經被鑿山而建的中橫吸引, 中橫公路過了天祥仍看不到盡頭, 但地圖上的中橫, 卻是東西貫穿台灣, 過了天祥之後的中橫, 橫跨中央山脈的中橫, 應該是九彎八捌的黃土便道吧?

為了成全陀螺爸爸橫跨台灣的心願, 陀螺家決定從太魯閣坐公車橫越台灣, 但山區的公車班次不多, 陀螺家得在梨山過夜才能完成壯舉.

陀螺媽媽很訝異梨山有公車往返宜蘭和羅東, 可是陀螺爸爸拒絕從梨山搭車出宜蘭到台北, 因為那樣不算是橫越台灣. 好吧, 為了橫越台灣, 陀螺決定在梨山過一夜, 然後搭豐員客運#6506公車到合歡山, 在那裡挑戰一下百岳之一的石門山, 然後轉搭南投客運繼續前往清境農場, 再回台北.

一大早從花蓮新城的民宿退房之後, 陀螺家走到前一晚就已經決定好的早餐店(新城賣吃的實在不多), 用膳後陀螺家到附近的廟宇處理了一下生理需求. 時約九點, 陀螺媽媽和陀螺爸爸一致認同, 還是在公車站牌下等待比較心安, 即使廟埕旁的涼亭比較舒適. 於是, 陀螺家帶著所有的家當, 全家在小樹下的小站牌等著一天一班的公車, 準備前往梨山. 就是因為一天一班, 而且公車起始站在花蓮不在新城, 陀螺家很怕錯過公車, 所以寧可在樹下餵蚊子, 也不曉到處遊晃, 就怕公車會提早過站.

當然, 公車晚點了. 但, 至少, 陀螺家順利地搭上這#1141的花蓮客運. 它是一輛小公車, 跟陽明山的遊園公車一樣大小, 但它的車身貼滿了花蓮客運等廣告, 所以從裡頭望去, 玻璃是黑的, 只看得到很多很多小小的網目貼在玻璃上. 真掃興, 陀螺媽媽原本還滿心期待可以欣賞台灣中央山脈的景, 可是這輛#1141公車, 連個藍天都看不到, 更不用說青山綠水了.

公車上有一些其他的乘客, 但大多數都在進太魯閣之前就下車了, 只有一位老伯伯, 在太魯閣的砂卡礑上車, 最後在天祥下車.

公車一但駛過太魯閣遊客中心之後, 便開始在公路上橫衝直撞. 從燕子口之後到慈母橋的這段公路, 陀螺家已經在過去兩天進進出出幾次, 雖然每次陀螺媽媽都覺得路程總是要比想像中的長, 但也不記得這燕子口到慈母橋竟是如此的顛簸坎坷. 這花蓮#1141小公車, 像是在公路上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 左衝右撞, 煞車踩了又放, 放了又踩, 這燕子口到慈母橋這段路, 真的是上上下下, 陀螺媽媽得努力捉任前方椅背上的扶手, 腳也很努力地訂在車地板, 深怕一個不小心, 陀螺媽媽或是身旁的小小陀螺的屁股就會和椅子說再見.

唉呀, 隔壁的大的小陀螺竟然吐了! 這吐還可真無預警, 卻也吐得驚天動地, 準備的塑膠袋竟然來不及接, 一大口地吐濕了大的小陀螺的衣服, 也吐濕了放在車地板的背包, 當然更吐濕了座位附近的車地板. 駕駛座上的司機當然臉色很難看, 對著陀螺家說了一堆有的沒的, 可惜聲音的傳訊不是很好, 陀螺媽媽聽的斷斷續續地, 聽不清楚司機到底在說些什麼, 只知道是跟吐有關的事就是了.

老實說, 陀螺媽媽也覺得這燕子口到慈母橋這段的路程, 花蓮客運#1141開得太猛了. 台灣好行和太魯閣#302公車在這相同的路段上, 陀螺家都八風不動, 怎的這花蓮客運就已經折煞了一隻小陀螺呢?

司機在天祥停了車, 要陀螺家到停車場旁的廁所去整理一下污穢, 而他得要拖地清車子的地板. 司機先生當然一臉不悅, 不停地嘮咕著, 老實說, 陀螺媽媽多半還是聽不太清楚司機說的話, 八九不離十, 應該也是跟小陀螺吐吐有關.

公車繼續上路. 陀螺家是車上惟一的乘客. 原本以為司機先生會放慢車速, 或是開得平順一些, 結果, 公車仍在九彎八拐的山路上橫衝直撞, 感覺陀螺家就像籮框裡的豆子, 不停地跳著豆豆舞. 陀螺媽媽很努力地從不見天日的窗戶中尋找藍天, 但看到的仍舊是密密麻麻的小黑圈圈, 只知道窗外天氣很好, 有著藍天和綠色的山頭. 天啊, 好想把窗外那些貼模撕了. 身旁的小小陀螺早已睡著, 陀螺媽媽努力保持清醒, 因為害怕一不小心, 小小陀螺就從座位上飛了出去, 可是, 陀螺媽媽的眼皮愈來愈重, 而且肚裡也攪得有點難受, 不小心打了一個嗝, 讓陀螺媽媽捏了一把冷汗, 幸好只是打嗝, 下一次可能就哇的吐了吧? 好難受好難受, 司機大哥, 你能否開慢一點? 當然, 司機是聽不到陀螺媽媽心裡的吶喊.

此時, 坐在前座的陀螺爸爸頻顏回頭跟陀螺媽媽要衛生紙. 幾次之後, 陀螺媽媽已經給光了身上所有的衛生紙了. 陀螺爸爸似乎說了些什麼,但陀螺媽媽還是沒聽起楚. 不過, 這倒也弄醒了陀螺媽媽, 之前的那些不適感, 似乎沒有那麼嚴重了.

不久, 司機在白松(????) 這個地方停了車. 那是一個路邊停車場, 有個廁所. 當然, 司機要陀螺家裝著嘔吐物的袋子丟掉. 這個陀螺媽媽就有點不太明白了, 為什麼要把嘔吐物丟在路旁的廁所裡, 即使丟的是廁所裡的垃圾筒. 這裡荒郊野外的, 廁所多久才清理一次呀, 不能等到了梨山再把嘔吐物帶下車嗎? 不過, 司機的臉色非常非常的難看, 陀螺媽媽也不想爭什麼, 所以只好聽話地把嘔吐物放進廁所裡的垃圾筒.

車子停了, 小小陀螺醒了, 但他不肯下車. 陀螺爸爸帶著大的小陀螺到廁所以整理一下, 陀螺媽媽看到陀螺爸爸的胸口濕了一大片, 唉呀, 大的小陀螺吐得可真嚴重. 踩在地面上的陀螺媽媽, 老實說, 有種飄浮搖摇欲墜的感覺, 一點也不踏實, 有點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整個人浮浮的, 陀螺媽媽此刻的臉色應該也很難看吧. 想起了仍在車上的小小陀螺, 陀螺媽媽鼓勵他下車上個洗手間. 此時, 司機也已經抽完菸, 催促著陀螺家上車, 繼續上路了.

公車繼續在公路上橫衝直撞. 真的是橫衝直撞. 公路明明就是平順的左曲右彎, 怎麼感覺公車是有角度地左轉右繞, 車子油門加速, 煞車減速, 方向盤轉左轉右, 就這樣, 陀螺家繼續在車上跳著豆子舞, 司機先生, 求求你放慢車速吧.

清楚的陀螺媽媽不斷地看著時間, 再一個小時就到梨山了, 忍著點吧. 身旁的小小陀螺自從洗手間短暫停車之後, 再也睡不著. 突然, 小小陀螺說他要吐吐, 陀螺媽媽趕緊把塑膠袋遞到他胸前, 哇, 小小陀螺真的吐了, 哇哇哇地好幾口. 陀螺媽媽不曉得該說些什麼了, 因為小小陀螺是很鎮定地跟陀螺媽媽說他要吐吐, 還讓陀螺媽媽有好幾秒的時間把塑膠袋準備好. 只是, 小小陀螺不小心咳了一下, 口中沒吐乾淨的污穢物稍微地噴了出來, 稍微弄髒了陀螺媽媽的長褲, 但陀螺媽媽身邊早已沒有了衛生紙, 也罷, 反正不是很嚴重, 等到了梨山再說吧.

過了大禹嶺, 公車似乎比較平穩了些, 沒有再那麼橫衝直撞, 可是彎曲的山路仍讓陀螺媽媽不些輕心. 公車減了速, 車身很大力地左右搖晃. 唉呀, 原來是通過崩壞的路面, 感覺車子好像要重心不穩, 快要翻下山谷了. 不久, 路旁出現了一塊紅色牌子, 陀螺媽媽很不幸地讀到上頭完整的字句: “前方路面下陷三公尺”. 唉呀, 陀螺家是在玩命嗎? 車子減速地向下又往上, 順利地通過這一個凹陷路段. 不久, 又是一段坍塌施工處, 但至少這裡有個施工用的臨時路肩, 沒有剛剛那一個坍塌處來得驚險.

終於, 時間快指到一的位置, 從駕駛座和車門的玻璃中可以看到山頭不時有聚落出現, 梨山快到了. 陀螺媽媽不停地跟自己說, 下一個山頭, 一下個聚落就是梨山了. 但是, 公車在路旁接了一位女乘客, 繼續朝梨山前進. 唉呀, 梨山怎麼這麼遠?

幸好, 公車上的站牌廣播器報出了’下一站梨山圖書館’. 唔, 梨山有圖書館? 陀螺媽媽在做行程準備時, 並沒有在地圖上看到梨山圖書館的踪蹤. 不管了, 重點是, 梨山真的要到了.

此時司機問了陀螺家在梨山的住宿地點, 陀螺媽媽大聲地回答. 那位女乘客和司機彼此答腔著, 原來陀螺家的民宿就在路邊(陀螺媽媽當然已經從Google street view查過了), 司機先生在民宿前停了車, 讓陀螺家下車. 陀螺家終於到了梨山!!

後來, 陀螺爸爸形容花蓮客運#1141公車的經驗, 根本就是torture chamber, 在不見天日的黑色大箱子, 被甩來丟去的, 足足有三個多小時, 簡直是極刑, 高級虐待. 原來, 陀螺爸爸為了服伺他身旁的大的小陀螺, 不小心陀螺爸爸他自己也哇的吐了, 難怪在車上時, 有那一刻, 陀螺媽媽聞到了早餐食物的味道. 就是在那路段, 陀螺媽媽自己也快泥菩薩過江, 那時陀螺爸爸頻頻回頭, 不僅是向陀螺媽媽要更多的衛生紙, 而且還跟陀螺媽媽說陀螺爸爸吐的一事, 只是陀螺媽媽耳背, 聽不清陀螺爸爸的話. 但也因為陀螺爸爸回頭”吵醒”了陀螺媽媽, 所以陀螺媽媽才沒有睡著也沒有吐了出來.

到了梨山, 安頓好行李, 陀螺家激動地談論著公車上嘔吐的故事. 陀螺爸爸說, 整個旅程他擔心小陀螺們得高山症的風險, 陀螺家還特意因此買了一瓶攜帶式的氧氣瓶, 可是陀螺爸爸就是沒料到暈車嘔吐這件事. 山路暈車這件事是曾閃進陀螺媽媽的腦裡, 但陀螺爸爸不擔心, 而且小陀螺們在台灣也搭過大大小小的交通工具, 所以陀螺媽媽也不曾特別留意.

既然陀螺媽媽是陀螺家惟一沒在公車上嘔吐的(即使只是差那麼一點點), 所以陀螺媽媽很有權力地對著其他陀螺們大笑: 呵~外國人哪, 沒坐過台灣的山路. 當然, 陀螺媽媽也笑陀螺爸爸, 還爬台灣的什麼高山, 還沒到步道口就已敗陣下來了.

梨山到了!

總之, 陀螺家不成人形地在梨山的民宿安頓了, 陀螺爸爸和大的小陀螺看起來很虛脫, 一副快要不行的樣子. 陀螺爸爸很快就洗好澡, 換上乾淨的衣裳, 只是, 陀螺爸爸和小陀螺都沒有食慾, 偏偏陀螺媽媽卻是餓得發荒, 昨兒在新城7-11買的麵包, 拿起來就啃, 三兩口就把一條麵包啃完了, 卻仍感覺肚子還在唱空城計. 陀螺媽媽很想出去逛逛, 但其他陀螺實在太虛了, 陀螺媽媽只好自己出門去逛一下民宿旁邊的雜貨店, 打算買個舒跑之類的運動飲料給大的小陀螺喝. 這家雜貨店東西算是很全, 連一些在都市裡不容易看到的陀螺媽媽童年的記憶, 在這裡都找得到, 像是小牙膏裝的巧克力醬, 和用小吸管吹出泡泡的粉紅色橡膠; 雜貨店裡也賣斗笠和臂套等一些基本農用裝著. 逛了一圈, 結果陀螺媽媽只買了一顆暈車藥, 一顆十元. 至於舒跑, 只有罐裝, 而且沒有標價, 陀螺媽媽懶得問價, 所以也就作罷.

民宿的品質要比陀螺媽媽想像中的好. 原本以為梨山的住宿會很克難, 沒想到, 民宿的設備卻是陀螺家待過所有的民宿和旅館中最齊全的: 有桌有椅有沙發. 雖然設備不新, 但至少該有的都有, 不像有些新建的民宿, 裡頭空蕩蕩的, 行李都得擺地上, 或是褪換下來的衣物不曉得要放在哪裡. 最重要的, 不僅有乾濕分離的浴室, 還有無敵的山景! 就是這個山景, 讓陀螺爸爸大為驚豔, 因為通常要付很多的費用才能住到有這樣的房間.

梨山民宿窗外的無敵山景.

民宿的房間有面大窗戶, 不是落地窗, 但卻也幾乎佔據了整面牆的寬度. 向窗外望去, 近景當然是梨山的果園與農作物; 中景則是山谷和片段可見的溪流(大甲溪?);溪流之後則是綿延起伏的青山, 不斷地向遠方遞高; 最後景停在遠方高聳墨藍的山脈上. 那山脈像是個大屏風, 橫亙在天際, 不是遠在天邊, 卻在適當的距離上插天墜地. 其中, 有一個峰頂特別引人注目, 陀螺爸爸和陀螺媽媽一眼就瞅出了它的特別, 因為它硬是要比綿亙的山巒多了一截. 陀螺媽媽實在太好奇那是什麼山, 於是在Google map 找了一下, 結論那山頭應該就是台灣第二高峰, 雪山.

窗外的景實在太漂亮, 害得陀螺媽媽真的好想出去逛逛. 陀螺爸爸受不了陀螺媽媽的衝動, 最後還是拖著步伐, 拉著小陀螺們, 全家走在梨山的街上. 事實上, 梨山的街就是以前的東西橫貫公路. 現在的中橫公路, 西半部某段因為嚴重塌坑而進行長時間的交通管制, 據說好像也不太能修了, 所以進出梨山現在都從宜蘭方向, 不然行經海拔三千公尺的合歡山.

梨山的民宅依公路而建, 而公路又是依山而建, 所以幾乎所有的民宅都是地上幾樓地下幾層的半地面建築. 整個梨山, 很有與世隔絕的淳樸味, 路上車流輛不多, 主要是當地人返往的農作車輛; 而兩旁的店家, 除了一些餐飲和超市之外, 賣的主要也是跟梨山當地農作有關的物品, 像是肥料, 水管, 工具等. 至於超市, 雖然陀螺媽媽沒有進去逛過, 但從門面上看來, 梨山的超市比較像高一級的雜貨店, 但跟台灣西部都市裡的超市是無法比的. 有超市有餐飲, 梨山要比陀螺媽媽想像中的熱鬧. 只是, 梨山沒有熟悉的便利商店, 一切的商業活動都如三四十年前的台灣.

陀螺家在貫穿梨山的中橫公路上走著. 不久來到了梨山國民賓館附近. 這裡的馬路旁有一攤又一攤的水果攤販, 但因為當日的梨山幾乎沒有其他的遊客, 所以水果攤家家冷清. 這些水果攤賣的是梨山當季節水果—雪梨. 這正好符合了陀螺爸爸的笑語: 梨山有沒有梨呀? 只是, 那些雪梨個個價值不菲, 有的是一堆六到八顆, 價格從台幣三百五十元到五百元甚至更高. 單顆的價格, 看雪梨的大小, 從一顆七十元到一顆上百元都有. 總之, 價格貴到陀螺爸爸不敢領教. 買整堆的, 陀螺家當下吃不完, 而且行程還沒走完, 陀螺媽媽的肩上負荷不起那些雪梨的重量, 更且, 也沒有多餘的行李空間裝它們. 可是, 到了梨山, 不買一下梨山的水果, 好像又說不過, 可是那個價, 讓陀螺媽媽很不放心, 感覺自己像是被當”盤子”了, 畢竟台灣現在有很多有名的景點夜市時常爆出攤販出高價坑殺遊客的新聞; 而且, 梨山冷冷清清的, 一顆顆的雪梨擺在那, 天曉得那已經擺了多少天. 陀螺媽媽好怕花大錢卻買了一顆內部已經是巧克力色的梨.

還可真猶豫不決! 所以陀螺媽媽再次走回攤販區時, 終於狠下心買了一顆最便宜的小雪梨, 要價台幣七十五元. 這顆梨, 好貴重呀, 但願它會好吃. 後來晚餐回到旅館後, 陀螺媽媽立刻用帶來的拋棄式塑膠刀把這顆雪梨削了皮, 切了和所有的陀螺一起吃. 那顆雪梨, 吃起來還不錯, 有汁, 但甜度就一般般, 算不上一口咬下會讓人驚呼”好甜”.

梨山國民賓館的造型很特別, 是傳統中國式的建築. 陀螺爸爸剛開始時還以為那是一座寺廟呢. 國民賓館正面看起來很富麗堂皇, 也難怪它一晚的房價遠遠高出陀螺媽媽的預算. 國民賓館附近有個遊客中心, 陀螺家原本打算去逛逛的, 但就快要到遊客中心時, 陀螺家走上了一座二層樓高的亭子, 還發現與亭子相連的建築物屋頂, 有好多的遮陽傘和餐桌椅. 當下無人, 而且可以遠眺群山, 陀螺家便佔據了一張桌子, 悠閒地享受梨山的涼風和美景, 至於步道走訪等活動都已經不重要了. 昨兒在太魯閣走了很多的路, 今天一整個早上又在公車上吐得很狼狽, 休息一下吧, 不用每次行程都那麼累. 如果當下能沏上一好熱騰騰的好茶, 那就更佳完美了. 不然, 熱可可也行啦.

梨山國民賓館.

後來, 有位小姐上來收合所有的遮陽傘, 看來陀螺家該離開了. 原來樓下便是遊客中心! 而那位小姐是遊客中心的櫃台人員之一. 那兒一共有二名工作人員, 除了那小姐之外, 還有另一外男生. 陀螺家在遊客中心裡晃了一下, 裡頭主要展示著布農施的一些文物和梨山的歷史和地理, 不過資訊都很基本簡略就是了.

快要下午五點了, 陀螺家該去覓食解決晚餐了. 或許那兩位工作人員太無聊了, 或許小陀螺太可愛, 總之, 陀螺家和工作人員閒聊一會. 原來現在不是梨山的旅遊旺季, 難怪整個梨山很樸素, 沒有遊客的喧囂. 當然, 工作人員更訝於陀螺家來自加拿大多倫多, 對陀螺家的溝通語言很好奇, 廣東話, 英文, 台語和中文, 在陀螺家都會有人聽懂.

噢, 國民賓館附近的梨山可以看到一些跟得上潮流的建設. 在梨山的公車站牌和水果攤附近, 政府大刀闊斧地建了公廁, 觀景台, 木棧道, 和庭園等等, 連路旁的坡面也都裝飾上可愛造型的蔬果等梨山代表性產品. 這些造景, 主題是幸福愛情, 就連一天一班次的豐員客運也暱稱為”幸福巴士” , 當然, 在遊客中心也可以找到一點”幸福”. 或許當地政府希望這些跟得上潮流的建設可以帶來人潮吧? 也或許梨山旺季時人潮很多, 需要滿足當今遊客拍照打卡的需求吧? 可惜, 陀螺家拜訪時, 一來陀螺家太過放鬆, 二來有些地方還在整修, 總之整個幸福園區, 陀螺家只是漫步通過, 沒有留戀.

梨山的晚餐不是問題, 或許時間尚早, 仍有好幾家餐廳營業著. 用完了餐, 陀螺家沿著馬路慢慢走回民宿, 邊走邊照相, 畢竟一旁的山景在夕陽時刻特別的有味道. 當然, 陀螺家很早就就寢了, 畢竟在花蓮新城時起得早, 又在公車上吐了一早, 大家都累了.

清晨睡眼矇矓間, 陀螺媽媽好像聽到陀螺爸爸在擦玻璃, 等陀螺媽媽有完整意識時, 陀螺爸爸已經不在旁裡, 倒是房裡的窗戶上怖滿了水氣, 而有一小塊被擦過的痕跡. 想必是陀螺爸爸擦了水氣, 看看外頭的藍天青山, 然後受不了誘惑而出門照相吧? 陀螺爸爸的相機電池昨天傍晚又沒電了, 喜歡山的陀螺爸爸決不會錯過清晨的山巒.

不久, 陀螺爸爸回來了, 換陀螺媽媽背著相機出門了. 雖然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但陀螺媽媽仍舊走上”幸福山丘”上. 那是在路旁的一個小丘, 也是”幸福”主題的一部分. 在那裡, 可以看到大於一百八十度的山景, 只是, 當時雲兒把太陽遮住, 山景也就一般般. 陀螺媽媽不敢逗留太久, 因為還得回民宿收拾行李, 準備搭八點從梨山出發的”幸福公車”到合歡山呢.

既然陀螺媽媽昨天買了一顆$10的暈車藥後, 上網找到說明後才發現, 陀螺爸爸還是不吃暈車藥比較好 , 但小陀螺吵著要吃, 所以各給他們四分之一的暈車藥, 剩下半顆, 丟了也是可惜, 所以送進陀螺媽媽的肚子.暈車藥會有效嗎?? 總之, 出門坐公車囉~